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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茨目】听说我的老师是SSR??(5)

#我就说这个傻白甜的调调根本虐不起来(摊手

#您的助攻酒吞已上线

——

男生之间嘛,有时候会讨论一些比较深刻的问题。

一个星期之前——

茨木趴在走廊栏杆上,用石膏垫着手,目光放空直视着前方,一副思考者的模样。酒吞背靠着栏杆,手里拿着一盒饮料吸溜吸溜喝着。

“我发现我最近有点毛病。”茨木沉思许久,煞有介事地开口。

“你毛病一直不少啊,时而蹦出几个新的也不奇怪。”酒吞淡定地说道。

“……”茨木无语,“不是说喝酒打架,我是说,心理问题。”

酒吞惊恐:“你变态了?”

“滚!”茨木一拳挥过去,酒吞懒洋洋地侧身躲过。

“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。”茨木说。

“噗——!!”酒吞一口饮料没含住,喷出一道彩虹。“什么情况啊兄弟?我以为你对其他人类的兴趣仅仅停留在打架和游戏方面呢。”

茨木挠了挠头,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…反正,很奇怪…”

“说出你的故事,”酒吞抬起手掌,“让经验丰富的本大爷给你鉴定一下。”

茨木表情奇怪地看着他:“你只有被拒绝的经验很丰富吧?”

酒吞的脸顿时黑了:“你小子…在我揍你之前快说!”

于是茨木开始说了:

“就是情不自禁地想离他的距离近点,喜欢做些事让他搭理我。”

“那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吸引对方的注意,让她认可你,不一定是真正的喜欢。”酒吞分析道。

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时不时想碰碰他,但是又怕被发现…”茨木说。

“这个…你可能确实是有点喜欢她。”

“然后看见他跟别人在一起,走得很近的话会非常想把那个人塞进马桶冲走。”说到最后茨木的语气有点激动。

“……”酒吞黑线,“你肯定爱死她了。”

“果然啊......”

茨木抬起头,湛蓝的天空里有两只不知名的鸟并着肩从他眼里飞过。

“所以呢?你打算怎么办?告诉她吗?”酒吞问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茨木低头,“如果我说了,他以后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?”

酒吞一拳捶在茨木背上,

“你要是一直这么藏着掖着,你俩才真是没可能了。“

茨木没说话,向着天空伸出左手,五指张开,天上的云仿佛就在手心里,微风轻轻拂过掌心。

酒吞的话随着风飘过来:

“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,只要你最后成功了,不就是百分之百吗?”

茨木听着,握紧手指,把风紧紧攥在手里。

风却从掌心逃出来,钻进心底,吹起一阵小小的涟漪。

......

现在想来,茨木想到酒吞那天说的话心里就有股闷气,真是信了他的邪。

告白这种事,答应了就是百分之百,可是现在被回绝了,不就直接降到百分之零了吗?

自从那天晚上被一目连丢在街上后,两人的关系就一下子变得疏离起来。

茨木是有意想要用各种方法接近他,但也被对方拒绝得着实有点灰心。

上课时一目连往台下看的时候,目光一扫到茨木周围就有意无意地转开,下课铃一响就收起书走人,路上碰到也基本绕道走或者装作没看见,打电话发信息更是如同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
茨木从来没想过向来性格温柔的一目连躲起人来竟然这么冷漠决绝,宛如冰墙石壁。

自己是这么令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吗…?

茨木趴在桌子上,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散发着怨念,前面正在逗着写作业的青坊主的烟烟罗不禁一个寒战。

“喂,怨妇!”

背上被人拍了一下,茨木抬起头,觉得酒吞的红头发鲜艳得有点晃眼。

酒吞手里转着支笔,靠在桌子旁俯视着他:“下节是心上人的课,开心吗?”

“……”茨木的表情毫无波动,甚至有几分生无可恋。

酒吞无奈:“你没事吧…?不就是没理你吗,这脸色真可怕。”

“你试试,被人躲债主一样地躲着,”茨木揉揉眼睛,神情消沉,“哦我忘了…这种事你也习惯了。”

“……”酒吞捂心口,“不要乱转移仇恨啊…我是无辜的。”

“你无辜个屁,要不是你怂恿,”茨木怨念地看着他,“好歹我现在还能在他家蹭饭吧?”

酒吞听了,抱臂思考几秒:“要不…你到我家酒吧来?别的是没有,酒管饱。”

“…你还想害我喝酒喝到胃出血吗?”

“要是这样能让他去医院看你,说不定是个好主意…”酒吞笑道,“话说...他不理你,你还不会主动去追吗?”

“你以为我没有?”茨木无语,这几天的打击已经够他受的了。

“你那算什么追,追人就应该穷追猛打锲而不舍,本大爷当年……”

酒吞又要开始大谈经验的时候,上课铃响了。

“啧,扫兴…”酒吞嘟囔着回到了座位上。

茨木无心再跟他打趣,所有的心思和目光都集中在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身上。

一目连穿着件风衣,头发松松散散,随意绑了一下搭在肩上,进门的时候似乎还打了个哈欠。

没睡好吗?茨木皱眉。

“大家把练习册拿出来,先做半节课第五章的练习,下半节课我们讲。”一目连说。

教室里响起翻书的声音,不一会儿转变成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。

茨木咬着笔盯着题目,一目连给他单独辅导了大半个月,练习册里的题目对他来说早已不是天书,只是此刻却无心理会,随意划拉了几下,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飘向讲台上。

一目连坐在讲台后,用手撑着头,刘海垂下来挡住了脸,只能隐约看见下巴的轮廓,肩膀微微起伏着。

他似乎在低头看手机,茨木想着,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自己发的信息。

多半不会吧…茨木低下头,继续咬起笔,心情莫名地沮丧。

穷追猛打?锲而不舍?

他不知道自己能承受的打击次数是多少,但无论怎样,他都能确定自己绝对是无比在意那个人的。

学生上课发起呆来就不是一两分钟的事,茨木跟个伐柯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目连站了起来,开始在教室里转来转去。

然后转到了茨木这边。

咚咚——

“……!”

两声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把茨木从思绪中惊醒。

他抬头,看见一目连站在自己桌子旁,皱着眉看着自己。

茨木心下一惊,却不知作何反应,只是愣愣地与他对视。

一目连蹙着眉并没有看他很久,目光扫到茨木手下的作业上。

茨木这才反应过来,抓起笔低下头盯着面前的练习册。

一目连站了几秒,转身走远了。

茨木心底又开始乱起来,刚才的对视,跟空白一片的练习册正好相反,他的心思全写在眼睛里。

而对方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,没有任何越界的表现。

平时一目连抓到开小差的学生,多少会出言提醒一句,在茨木这里却一个字都懒得说…

但好歹,这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了。

茨木如此安慰着自己。

这节课伴随着茨木的小心思过了大半,而那边一目连拿起书本开始讲课,按部就班,再无波澜。

……

“下课。”

下课铃声落,一目连合上书,抬脚走下讲台,刚要走出门时,“老师。”身后又传来那个熟悉而令人头疼的声音。

他回过头,茨木站在身后拿着练习册。

“怎么了?”一目连沉默半晌还是开口问了一句。

“刚刚讲的这题我不懂。”茨木走过来把练习册递给他,上面一题画着红圈。

一目连接过来,发现是以前补课的时候给他讲过的一道题。

“同样的题目我不想再讲第三遍。”他面无表情地把练习册又递了回去。

茨木盯着他:“是你自己说的,不懂的就要找你问。”

“并不包括讲过好几次的题,”一目连冷漠,“这个理由很无聊。”

他抬眼看了看茨木,少年的神情有点委屈:“我是真的不懂。”

一目连在心里默默叹气。

他抬起手向教室里挥了挥,“源博雅,过来一下。”

博雅正在跟大天狗讨论问题,听到老师叫他,起身走过来:“老师,有什么事吗?”

一目连指了指茨木和手上的练习,“给茨木讲一下刚才上课讲过的这道题,他有点不懂。”

博雅点头,接过作业本。

一目连想了想,又对源博雅交代了一句:“他的基础比较薄弱,讲得尽量浅显一点。”

然后才抬脚出了教室门。

“……”茨木又被丢在教室里,盯着一目连离开的背影,目光凝重。

“走吧。”源博雅过来招呼着他。

茨木无言,走了过去。

下午。

一目连来教室的时候,茨木又站在了他面前,手里还是拿着那道题目。

“他讲的我听不懂…”茨木说。

源博雅扶额:“为什么还听不懂啊…?明明大天狗就能听懂。”

一旁的大天狗一脸冷漠:“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会做。”

博雅不服:“我的解法跟你不一样。”

大天狗说:“我两种都会。”

博雅顿时燃起来了:“哦?你是说你比我多会一种解法吗?等着,我马上就做出第三种!”

说着两人回到座位抓起草稿纸华山论剑去了。

茨木看着两个学霸秀了自己一脸优越,对着一目连耸耸肩。

一目连无奈,找旁边同学借了张草稿纸,直接把茨木拉到走廊上讲起来。

“这题用普通方法可以做,但我以前跟你说过,动能定理会更简单…”

……

“这次听懂了吗?”

五分钟后一目连收起笔问。

茨木点点头。

“你终于肯理我了。”他说。

一目连一顿,说:“我就说这个理由很无聊。”

茨木连忙争辩:“不不题目我是真的不懂…”

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。

“你讨厌我吗…?”片刻,茨木小声地开口。

一目连抬起头看见茨木的眼神怯怯的,突然有点不忍心。

“不讨厌,但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。”

他慢慢开口,这次的语气比之前要柔和很多。

茨木听了,开始有种错觉,自己或许还有机会。

放学后,酒吞跟往常一样,把双肩包当单肩包挎在背后,手插在裤兜里,懒洋洋往校门口走,旁边茨木吊着一手石膏,歪着头时不时吹个口哨。

酒吞听见口哨声,说:“你好像挺高兴嘛?”

“庆祝一下他今天头一次看到我没有逃走而已,”茨木说,“我心里可苦了。”

酒吞笑: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…”

话音还未落,他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。

茨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前面不远的地方是红叶,正要走出校门,却似乎被什么人拦住了。

酒吞和茨木认识那些人,是附近街上的小混混,平时没事就喜欢在学校附近调戏自己看上的姑娘,今天终于找上校花了。

红叶的手腕被拉住,想走却脱不开身,少女连连摇着头,背影透着焦急和慌乱。

“啧!鳖孙…敢动本大爷的人…找死…!”酒吞眼睛里几乎冒火,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句,拔腿就要走过去。

临走不忘招呼了茨木一句:“你的手这鬼样,别去了,我一个人能摆平。”

茨木抖抖嘴角,笑得邪气:“切...!这是小看兄弟吗?”

然后紧跟着走了过去。

……

一目连端着碗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摆着两盘菜。

电视开着,在没开灯的客厅里一亮一亮,伴随着电视剧的人声,又喑哑又嘈杂。

一目连把最后一点米饭扒进嘴里,起身收拾起碗筷。

跟茨木一起吃过太多次晚饭了,突然变成一个人,他至今还是有点不适应,却又固执地不愿承认,执意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重新习惯一个人的生活。

没有人在他做菜的时候在旁边这看看那看看;

没有人在他休息的时候靠过来问问他在干嘛,然后说自己也想跟他一起玩;

没有人在每天放学后来到他家里陪他说几句话,让这个一个人的家不再那么寂静而毫无生气…

对啊,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,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从前正常的生活而已。

一目连把手浸在飘着泡沫的水里,冰凉的感觉沁入手心,顺着手臂爬上来遍布全身。

冷静下来挺好的,他对自己说。不管是皮肤表面,还是内心。

...

一目连洗完碗刚要坐下,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
他接起电话,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想什么来什么——

荒川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焦急:“你在家吗??快到学校来,茨木他们跟别人打架了!...”

...

一目连挂了电话紧锁着眉迅速穿上外套带上门出去,脚步比平时要匆忙许多。
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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